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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蜀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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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暗自思量,孟獲估計也想聯合他們伐蜀,畢竟諸葛亮步步緊逼,對他打壓得也很厲害,但是他又不願意對呂布孫權等人低頭,才表現得這麽桀驁。不過這也不算壞,起碼合作的目的是達到了。

雙方約定了進攻時間,新年一過,便發起了攻擊。孫權命陸遜帶十萬水軍自水路攻擊宜江,呂布帶十萬大軍從梁州南下,越過重重山嶺進攻竹城,孟獲也從南方起兵,攻擊貴澤城。

原本三路大軍同時進攻,蜀國應該壓力很大。雖然諸葛亮運籌帷幄,但蜀國畢竟人少,還要應對三方的進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但那紅衣大炮實在是厲害,守城非常便利,聯軍只能一點點地推進。而蜀地三面環山,中央為低窪的盆地,道路極為難行,只有劍門關一處要塞進出,也給聯軍造成了大麻煩。

拋去其他兩處不提,呂布遇到的第一個難題是蜀地的山路。他到了這時才充分理解了李白那首《蜀道難》裏為什麽說蜀地與秦塞十萬八千年都不能交通,梁州到蜀地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無數的山,無數的山谷,無數的盤山路,無數的懸崖棧道。十萬大軍一入深山,感覺那年久失修的棧道隨時都要崩塌。人都走不了,大隊輜重和糧草就更不用說了。加上現在還是初春,冰雪融化,道路很是泥濘,呂布軍攜帶了大量稻草,凡是泥濘的道路就先用稻草鋪出路來再前進,速度更是慢上加慢。

“難怪諸葛亮要發明木牛流馬,這種交通條件,用人背糧食實在是太艱難了。”呂布望著連綿的群山犯愁,出發了好幾日,大軍翻了好幾座山,可還是沒看到竹城的影子。晚間,部隊在一處山谷中修整,請來的向導說,還要翻過一座高山,才能抵達竹城。而他指出的那座山,名叫姑娘山,高聳入雲,皚皚雪峰,雖然美,看在呂布眼裏卻是巨大的麻煩。

“元帥,士兵們都很疲憊,只怕明日還到不了竹城。就算是勉強到了,也打不下城池。”張遼走過來,無奈地道。呂布看著他沾滿泥巴的褲腿也只能搖頭。

“其實也不一定要翻過那座山。”呂布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大殺器沒有用。再看看山頂的積雪,他的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張遼,選一隊平時體力好,爬高山頭不暈胸不悶的,還要膽大心細箭術好的將士,明日隨我上山。”呂布吩咐道。

“是。”雖然不知呂布用意何在,張遼還是忠實地按照呂布的要求選好了一百名將士,第二天,呂布帶上這些人,在九州沙盤的指引下,開始攀登姑娘山。這一隊人馬都是精銳,從早晨開始出發,沒到午間就攀爬到了雪線以上。呂布帶著他們繞到姑娘山的南坡,終於望見了竹城。

“城池就在山腳下,看來是好辦了。”呂布心中有了計較,在雪峰上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沙盤上規劃出了一百個點。五十個在雪線之上,剩下五十個一路延伸到山腳。呂布不太懂地質,這些點他不確定到底有沒有用,不過足足一百個點,肯定有幾個能落在正確的範圍內,即使都不對,連鎖反應也足夠達成他的計劃了。

標記出一百個點之後,呂布帶著選出的士兵們親自跑遍了這一百個點,每到一處,便向系統兌換一桶硝化甘油,留下一個人負責這個點,把硝化甘油埋在相應的地方。這一步足足花了呂布兩天時間,主要是硝化甘油太容易爆炸。

呂布不敢直接把東西交給士兵們,而且這東西必須他向系統兌換,別人不行。走遍了一百個點之後呂布發出信號,負責雪線下那五十個點的士兵就開始自下而上地點燃每一個點的甘油桶。點燃引線之後,這些士兵立刻就往山的側面跑。而確認底下的所有人都到了山的側面之後,雪線上的五十個人才開始用火銃自上而下地點燃他們的甘油。

“轟隆轟隆”的巨響在山上接二連三地響起,呂布覺得這整個山坡幾乎都被炸的翻了一遍,泥土巖石都被炸得稀碎。竹城裏的守軍顯然也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但等了半天,除了轟隆轟隆的巨響沒有別的動靜,他們居然沒有出城。而等到雪線上的連環爆炸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新年過後,山頂的積雪因為氣溫回升,本就有些融化,變得十分松軟容易崩塌,被這麽一炸,立刻引發了巨大的雪崩。雪水如同白色的猛獸,一路向下猛沖,因為氣溫的上升,再次融化,泥水裹挾著山坡上被炸得酥松的巖石泥土。

匯成了一股泥石流,頃刻間就沖殺到了竹城城墻下。大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擋,那高大堅固的城墻在這自然的狂怒面前不堪一擊,就像小孩子的積木一般被輕輕推倒,隨後,大半個竹城都被掩埋在了泥沙之下。

“我的天。”呂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知道泥石流的恐怖,但沒想到會這麽恐怖。這座城直接就算是毀了,連打都不用打。

“元帥,這……”張遼看著這一幕也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呂布咽了口唾液,他都不知道這份功勞是該記到硝化甘油頭上,還是記到雪崩泥石流身上。這次玩的,真的太大了。竹城是蜀國邊境的重要糧倉,毀了竹城的糧儲,邊境的蜀軍就要從後方運糧了。

呂布留下了一小部分人馬清理竹城廢墟,隨後大隊人馬繼續前進,奔向另一座城市靈關。而這時,南邊傳來信件,孟獲已經連下三城,過來炫耀進度了。

呂布沒有在意,孟獲能勢如破竹,多半是因為他手裏那幫刀槍不入的藤甲兵。不過他相信諸葛亮很快就會發現這些藤甲兵的弱點,就算發現不了,劉禪也一定會提醒他。孟獲根本囂張不了多久。不過呂布也確實覺得應該加快速度,不然孟獲一旦被諸葛亮收服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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